新人自篤招稿

Filed under: 字花活動 — Editor at 10:18 pm on Tuesday, May 30, 2006

新人自篤(樣式參見《字花》第一期頁125)

有時我們想通過作品展示自己,有時我們想把自己當成作品來展示。《字花》特設「新人自篤」園地,每期開設6cm x 9cm的長方格花園;投稿新人自篤者可以自由填充這6 x 9的空地,相片文字塗鴉方式不拘。包括影象之投稿須將成品製成6cm x 9cm 原大之圖象檔案。編輯會篩選來稿,絕不修改內容——誰能改建你的花園?

篤自己出黎放到他人面前,亦不過期望他人有回應,讓我們篤省自身。

字花電郵:zihua2m@fleursdeslettres.com

地址:灣仔軒尼斯道 365號富德樓7字樓

(請附真實姓名、地址和聯絡電話)

文學渴求新人加入,次期之新人自篤版面將會加大,大家將有更大的花園。大概SIZE將為版面之1/4。有意投稿者請來郵查詢詳情。

文學雜誌討論

Filed under: 字花活動 — Editor at 12:27 am on Tuesday, May 16, 2006

港台思潮作動(15/5)

梁文道、胡世傑、鄧小樺

字聲音花(電台訪問)

Filed under: 傳媒報導 — Editor at 4:22 pm on Friday, May 12, 2006

1. 港台「開卷樂」訪問

主持:羅貴祥、鄭曦暉
嘉賓:謝曉虹、韓麗珠

2. 網上七一電台「不是象牙塔」

主持:林輝、林萬、alvin
嘉賓:鄧小樺

盧健凌@AM730:字花人語 年輕文學菁英

Filed under: 傳媒報導 — Editor at 3:11 pm on Thursday, May 11, 2006

字花人語 年輕文學菁英

文學雜誌《字花》在上月中創刊,群星擁戴下的一本文學雜誌,由8大當紅年輕作家和學者擔大旗。雜誌面世半個月已經掀起搶購潮,《字花》網上留言版更見讀者互相通訊追蹤《字花》影蹤。正當文學界仍在感嘆老牌文學雜誌《文學世紀》本年初停刊,《字花》卻漸發芳香。香港文學似乎後繼有人,但聽兩位文學新生代兼字花人的文學因緣,卻教人「咋舌」。

文:盧健凌 圖:黃文山(人物)

翻開《字花》難得地看到文學雜誌鮮有的多幅彩頁,圖像、相片、視覺設計…影象當道的時代,連文學的字海世界,也佔了一席位。細看《字花》班底,也難怪,除了文字人外,還有年輕漫畫家智海和江康泉。或者有人覺得文學雜誌,就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一片,現在這種著重視覺元素的編排方法,總會令有些人看不過眼。不過,事實證明《字花》出來的效果似乎相當成功,編輯之一的袁兆昌還嫌去得不夠盡。如果讓他一個人話事,他會將《字花》變成《MILK》的版面,再找來李歐梵和羅貴祥等文人學者寫一篇篇夠份量的文章,這種表面與內容不對位的crossover,他想必定有一番精彩。

無可否認當中充滿市場考慮,在出版社打混的袁兆昌,慎密地計算雜誌的內容,以至發行和宣傳。他如此評價香港的文學市場,「唔係無人睇,而係無人賣」。曾經有個文學雜誌編輯知道他愛書,也就每期送他十數本雜誌,他就拿那些舊雜誌去牛棚擺地攤,實行無本生利,轉眼售罄,而買的亦並非全是所謂的「文化人」,不過是街坊街里,他深感文學雜誌不是沒有市場,只是讀者找不到罷了。誠然,這也是的,過去的文學雜誌,論內容並不輸蝕,但偏偏瑟縮於書店一角,平實的封面也教它備受冷落。這也說明為何袁兆昌這位文字人,也如此看重包裝設計了。

設計做好了,但也要送到讀者手上,或最少讓讀者知道,是以《字花》編委由雜誌面世前好一段時間已開始忙著接受訪問,身邊的文字好友亦各自在專欄宣傳宣傳。待正式發布,又找來文化界殿堂級人馬李歐梵和當紅文化評論人梁文道來做嘉賓,書店內的發布會上,百多本《字花》已花蹤杳杳。

攞文學獎都係為錢

整個發行過程也盡在商業計算。說實在高度商業化社會內,即使申請藝發局資助,也難關重重,不出點點子,不花點心思,怎能在制度上游走。年輕一代早已深明此道,即使是推銷文學也在所難免,而事實上,這種「實際」和「計算」也不過是我輩成長習慣了的東西。

讀過《超凡學生》的人都知道主角不多不少是作者袁兆昌的寫照,從小並不是個愛書的小孩子,相反極愛「炒卡」,即抽卡通或明星卡後,再轉售圖利。看書,也不過是母親利誘的結果,為了多點零用錢,也就看看一些偵探書罷了。中學時代看書,也專挑上課時間在「櫃桶底」看金庸和倪匡之類,也實在是為社交需要。正如大部分的故事,少年人得到名師指點,然後下山闖蕩江湖。袁兆昌也就平地一聲雷在第27屆青年文學獎新詩高級組摘下桂冠。當年文學界盛傳,那一年的青年文學獎 新詩比賽,評審一如既往,將糊了名的作品逐篇評核,揭盅時始知得獎的首三篇都是袁兆昌的作品。說起往事,早在詩壇泡慣的鄧小樺仍覺得不可思義和自卑。(訪 問當日,袁兆昌可立即為小樺送上高帽,說小樺是自己的老師呢。) 也就是這一段故事,袁兆昌在文壇上漸放異彩,一系列的《超凡學生》小說和漫畫、詩集等,在他眼中,得獎讓出書較容易,而出書又可以維持知名度,亦讓他更清 楚市場的需要。自問一直所練的不是「寫作既筆」,而是「sell嘢既筆」,清楚明白市場也好,評審也好,要的是甚麼,又或是怎樣去寫才可以加分。

至於鄧小樺在訪問中,不斷揶揄袁兆昌,其實她看文學和制度,看得更透徹。從小就在書中打混,當小孩子還在看兒童故事的時候,常被父親掉在書店內的小樺子伸出小手,從高高的書架上抽出文言版的《搜神記》「狂 k」(不求甚解,只顧讀)。文字早已成為小樺最耍家的遊戲,即使學校內的文章,小樺胡扯的天花亂墜,只要稍稍引經據典,老師也就沒有修改的餘地。慣了在文字世界上馳騁,最終也棄了心理學,專攻中文系。參加一個又一個的文學比賽,為的不是甚麼肯定自己的老土話,而是開宗明義為錢,然後將獎金或稿費拿去交租和放債。「文學既意義去到邊度我好清楚,無人可以解釋得好過自己。」「攞獎只不過係俾個位置你去講嘢,如果唔係攞咗獎,連講句關於文學既機會都無。」實在太欣賞鄧小樺的直率,但事實若非《字花》人都在文壇佔一席位,想必他們這陣子也沒可能忙得如此。而鄧小樺和袁兆昌不多不少都因為曾經得獎的關係,受到學校的邀請教文學創作。

繼承……由「我們」來扛

雖說這代年輕人十分實際,亦懂得計算,但還是扛了文學承傳這個沉重的包袱。

「我哋點解要做呢本嘢,就係衝埋個包袱度『我哋要推廣文學,我哋要文學喺社會度更「椏咋」,我哋要喺中學生度推文學』。」袁兆昌口口聲聲說「繼承咗啲好戇居既包袱」,但還是一直為《字花》出謀劃策。自言「攞苦嚟辛」的鄧小樺亦稱:「都覺得應該輪到我哋呢班做,我哋唔做就無人做。」「我哋(《字花》編委)都有各自的姿態,有晒自己位置,如果話要表達自我,我哋有太多空間。相反,我哋既然累積咗啲嘢,唔需要再攞,而係貢獻翻出嚟,打番大文學既市場。」「我哋嗰代勉強都仲有詩社,三字頭嗰代都識我?,但打落去既作家有邊個,搵下一代作家既責任,都好應該係我哋去做。」

申請慣藝發局資助的袁兆昌亦曾斷言「如果呢8個人都申請唔到,香港都無希望。」兩個經常發表的漫畫家,3個已經打進中學生好書龍虎榜的作家,還有3個年輕學者,這個組合也算聲勢浩大,相信集8人之力總能引起大眾注意罷。不過,這一場仗仍非易打,文學與社會距離愈來愈大,就算一個作家寫得好都無用,因為已經無人理會,而社會的文化亦愈趨單一。這些字花人都清楚知道,但,「係呢一個年代,集體先至係前衛,集體先至係fashionable。你如果想有人理,就一定要改變個社會,如果唔係之後連你寫得好都無得玩。」

鄧正健:在《月台》上開出《字花》——文學雜誌輕裝上路

Filed under: 傳媒報導 — Editor at 2:54 pm on Tuesday, May 9, 2006

原載於《am730》26-4-2006

文學並不是文人曲高和寡的喃喃自語,而是城市中應當具備的生活養分。當「香港沒有文學」變成陳腔濫調,文學雜誌生生滅滅,形成不了風尚,那就說明了我們的城市原來是營養不足,生活看似多姿多采,骨子裡卻是焦躁厭悶。最近兩群三十未到的年輕人,繼續持守「文藝青年」的浪漫傳統,各自辦起文學雜誌來。《字花》有如破空出世,令人引頸以待;《月台》卻像隔牆之聲,惹人細意咀嚼。它們的出現,不論成績如何,彷彿都預視了我們的文學地圖即將被重新測繪。

讓文學進入生活

文學的「純粹性」是過去香港文學雜誌的主流傾向,但在自由市場和資助機構都不大支持純文學發展的環境下,文學愛好者只有迷戀著「鉤沉」的動作:遠至《大拇指》、《素葉文學》、《呼吸》,近至《詩潮》、《文學世紀》等,無不是他們心目中的鏗鏘名字。這些名字載負著香港文學的光輝歷史和「純粹性」,也記錄著這群作家讀者的文學成長路,一種屋村球場式的少年經驗。

但理想的文學並不應該是純文學。「純文學」意味著要剔除一切非文學成份,只是當文學無法落入社會的集體生活意識中,就只會淪為純粹個人的無病呻吟。香港本就是一個綜合雜誌式社會,沒有堅實的文化傳統,所有文化生活都是混雜多變。因此我們的社會根本不需要僅作為老手新丁新作「散貨場」的純文學雜誌,我們需要的是生活的文學雜誌,讓文學走進生活,也讓生活成全文學。

讓我們看看台灣的《印刻文學》雜誌。《印刻文學》全名《印刻文學生活誌》,既號稱以文學為本,也從來不脫離現實的生活節奏。每期《印刻文學》都有新鮮的文學創作,也有著值得細意玩味的生活格調,從專題企劃、人物專訪、到閱讀推介、文化評論等,儼然就是流行雜誌的編輯格局,卻仍然能維持文字的高水平。香港人常常滿口創意無限,但我們好像還是無法想像,一本香港的文學雜誌會策劃一個王家衛專題,又或者將一個小說作家打造成明星一般推上封面。這也是歷來香港文學雜誌討人厭悶的原因。

「新」文學雜誌的衝擊力

都是市場惹的禍,新近創刊的兩本文學雜誌,始終還沒法讓文學直接進入生活潮流,這是可以理解的。但他們對傳統「純」文學雜誌的衝擊力,依然是不容忽視。

作為一本新出版的文學雜誌,《字花》的勢頭可謂亮麗動人。這群生於七十年代末,卻剛剛冒出頭來的年輕人曾經說過,他們要在這個褪色的時代裡,創造一個屬於新一代的文學空間,讓文學重新介入社會和生活。的確,當學院中的香港文學仍舊只談西西和也斯、曾一度被稱為新生代作家的董啟章也步入中年,《字花》正好適時為我們打造一個全新的文學階級,既成就香港文學,也讓香港文學成就他們。事實上,《字花》創刊號設計精巧、編排活潑,稿件選取亦不流於推銷新作,創作、評論、介紹兼容並蓄,大大脫去了過去文學雜誌予人的陳腐印象。但更旗幟鮮明的,是他們銳意創立他們一代的文學特徵,既上觀名家,亦下攜新手。創刊號中有不少老牌,如西西、李歐梵、關夢南等,顧問團名單中更有不少響噹噹的學者名字,但同時亦格外重視提攜新秀,高調為新手開拓上場空間。在這遍文學貧乏的土地上,這群應時出世的新生代文學人,似乎仍有力量將文學帶回生活之中。

如果說《字花》是文學荒漠中的小花,《月台》就是城市角落裡的遊戲台。《月台》至今已出版了兩期,他們標榜「創作誌」形式,內容風格跟《字花》一樣,就是不拘一格,文學創作、文化評論、繪圖創作等共冶一爐。但最令人驚艷的,還是他們的辦刊態度。當一本薄薄輕輕得近乎手作的小刊,套在一個爽利的公文袋裡,然後安穩地放在幾家均具格調的小書店中寄賣時,那就意味著這是幾個年輕人的創作小遊戲。當中的手作小趣味,正好突顯出那「讓創作走進生活」的真實過程。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再說什麼「他們有熱誠、有堅持」之類的客套話,你可以喜歡《月台》,也可以不喜歡,但你不應該對它說三道四,對他們來說,文學創作並不任重道遠,而只是微小的生活瑣事而已。比起那些滿口理想,卻又幹不出什麼的人,《月台》的這一群年輕人,起碼是真誠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