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期字花語
字花語
末日過後,出走字花
/潘曉彤
在氣溫急降的日子,末日論隨著時日過去而自我粉碎。我們沒能讀懂馬雅文明的諭示,只好於排山倒海的恐慌以後自以為是地回歸現實。普世歡騰的節慶前夕,有人率先領略到重生的意義,重新檢視生活;有人不以為然,以一貫的態度遊走世間,繼續喘息。在這紛亂的年頭,《字花》以躍躍欲試的步調步出種種的可能;探索末日出走的路線,又不忘回頭關注我城內外的動態,回顧莫言的得獎、引介阿多尼斯的詩歌;計畫出走,到底還是不願離去。
加入《字花》,可說是因緣際會。中學年代,《字花》是一本抱在懷裡會閃閃發亮的讀物,也是帶領我學習文學的眼睛。直到其後參與水煮魚工作組的工作,《字花》一直以嚴謹而跳脫、活潑而務實的形象連結社會,讓文學與社會互相介入。末日過後,兩位新編輯毛淳宇、譚以諾加入團隊,協力將《字花》開墾成一個更更寬廣的園地,讓文字開花結果。
出走到字花,學語牙牙
/曾淦賢
還是要哀呼一聲,末日已過。我們的日子如舊,時間如常在每個細節裡進行,而我們剛經歷的這一年是動盪的。記得我們七一當日向遊行人士派發半回歸記萬言書,黃昏過後,眾人還未散去,那邊卻有煙花佔領夜空。一半回歸一半不歸,我們的生活連站立也無法覓地歸屬。
是期《字花》邀得一眾作者以「出走」為題,書寫出走的狀態、原因、還有它的能與不能;出走需要一個起點,而我們恐怕連從何處出發都不自知。聽聞又有預言說下次末日將出現在2036年,大概我們還能聽到很多個末日,究竟我們想望一個命終的日期是因為遊蕩太累抑或無處可去?當生活理想只可存在於Fiction之中,便想起卡爾維諾的《看不見的城市》的終章:「有時我覺得你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而我是一個囚徒,給困在庸俗不堪的境地,那時人類社會所有的形態都已經達到輪迴的終極,很難想像還會演變成什麼新的形態。而我從你的聲音裡聽出了使城市生存的、看不見的理由,通過這些理由,也許它們死後還可以復活」。我們活在這一場輪迴的中途,只能期望這遠處的聲音,不是由自己的亡靈而來。
今期開始,曉彤與我將以助理編輯身份加入《字花》編輯部,我們以不拖諸位編輯後腿為宏願,與此為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