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期徵稿活動:Hey Stranger — 誠徵給旅人的故事

Filed under: 字花活動 — Editor at 11:38 pm on Monday, May 27, 2013

Hey Stranger — 誠徵給旅人的故事


旅行流流長,總得讀些文字。

寂夜好黑邀請你走進夾縫裡倒頭大睡,然而在座位的微光中,當所有乘客都睡到東歪西倒你卻無法入夢,看他人睡相又看得生厭,你總希望有些文字能刺激味蕾(雖然鄰座的口氣活像隔夜的餿味)、或者把一些陳年往事塞進司機的耳窩裡、或者僅僅懷著惡意盜走另一個時空的朋友故事,排遣被困車廂或機艙的百無聊賴。
騰出行囊,塞進你要告訴陌生旅人的故事。

如果你想跟火車上某個偶然的我說一個故事,你會說甚麼?

《字花》今期欲徵長途旅行讀物創作,內容不限、體裁不限、字限300-3000字。截稿日為6月2日。
有話跟旅人說的朋友請投:zihua2m@fleursdeslettres.com

《字花》改版在即,我們鼓勵更多奇異、多變、實驗的創作出現在版面之上,未來將陸續有更多難以定型的徵稿活動,敬請期待。

43期字花語

Filed under: 字花語 — Editor at 11:14 pm on Thursday, May 9, 2013

字花語
在晦暗中前行
/洪曉嫻

霧月春天似乎不曾離開,三月尾貨櫃碼頭爆發罷工工潮,自此雨就沒有真正停過,欲斷難斷,彷彿《百年孤寂》裡連綿的雨季,雨水在工人露宿的帳篷旁邊流過不停,工友忙著堵住淹來的水流,帳篷外的資本家依舊麻木不仁,外判商寫來違心肉麻的家書,卻也從未真正正視勞動者的訴求。

罷工工人爭取合理待遇,提醒城市裡其他勞動者也受著無盡頭的壓榨:當一碟豆腐火腩飯賣到六十多元,一個一百五十呎的唐樓劏房租金索價三四千元,連菜價都翻了幾翻,你的薪金和十年前一樣微薄;與此同時,電視台的旅遊節目主持在大口咀嚼豪華盛宴,富豪高官飯局上倒去的紅酒比你的洗澡水還要多。

生活裡諸多壓迫,不可輕視的是,住屋成為我們面對最困難的問題,你可以省吃儉用,但總不能不住──這是一個連天橋底都灑滿殺蟲水將露宿者當成害蟲的年代──居所的重量絕不陌生,字花今期策劃住屋專題,看創作人如何在擠迫的環境中生存。讀到七喜筆下的劏房生活,不免想到我也曾經住在劏房,房間窄小而悲傷,每半年水渠爆開一次,淹了一房間的水,浸壞書本和鞋子。鄰居是單親母子和中年夫婦,我出門時間難以撞見他人,只有偶爾在深夜或清晨時才交換過幾聲招呼。及後,我總聽見身邊友人搬家,愈搬愈小,或者愈搬愈遠,一面搬家一面丟棄身外物,包括一箱又一箱的書。如今公屋輪候冊上的二十二萬的名字中,有著我往日的鄰居,也有更多不相識的、住在更惡劣環境裡的人,而是單身青年像你和我,要不是身體殘障面臨家暴慘絕人寰,政府也只以青年要自食其力讓我們繼續天荒地老地等下去。

等待是漫長而黑暗的,不論等待上樓的日子還是等待資本家把公道還給工人,Joseph Brodsky 的詩裡這樣寫過黑暗:“For darkness restores what light cannot repair.”,在這樣的黑暗之中,我們練成更敏銳的視覺,在政治崩壞的日子裡,我們愈發看見人的良善。而文學也在黑暗裡擦出火苗,字花走到第八個年頭,總算是城市的一株奇葩,七月變動,字花將會以全新的面貌登場,以解讀者的七年之癢,但我們依舊鋒利、鮮明,繼續與讀者在晦暗裡前行。

[完整目錄]

 

 

43期封面專題:迫

Filed under: 專題啟首 — Editor at 11:10 pm on Thursday, May 9, 2013

居所的托寓
啟首語
/曾淦賢

我們是最最自由的囚犯。居住空間以機械式複製,活在房子/單位/房間/牀位的每一人(請容我憤世嫉俗地排除豪門大宅的住客),都因共同命運成為最親切的陌生者。居住的困窘,是我們每人必能分享而且共鳴的生活通感。

當下居住的成本被呎價異化,覓居者與土地的關係被霸權持控扭曲。收入貶值、學歷跌價、樓價高漲,我們不幸地見證了一次社會階級的向下流動,生活種種的下流,文明步伐漩渦成鬱結;擠迫彷彿是精神緊繃的代名詞,街道之擁擠、建築物之遮蔽,與及住所的壓縮,由是扭捏成為城市的鬱悶。

然而,擠迫之苦,並不是與香港居住的種種設想及深層托寓有關的核心痛狀,我們早已習慣過份親密的相處,及由此所突顯的疏離關係。在住所裡面,我們不斷發現、更新一人之孤獨、多人之孤獨,雖然異態,但都不能避免地通向同一終點。將公共縮回至室內,將外部世界還原成保留自我經驗的內在空間。居所,其實是自我形象的擴展。

專題之首,李維怡以口述形式朗讀上一代移民者之擠困,透視延續至今天一輩的居住基礎,「住」作為一種紮根的形式,並非美麗的期盼;後有李卓賢以香港住屋小說七十年作歷史骨幹,回顧住屋小說創作由外在現實走至內在真實的變化,亦見證香港居住空間的壓縮走向。兩文以不同方式回溯居住的畸形發展,呈現居住的大體面貌。

住所能夠反映個人心、生理的浮動,同時反照他人的處境,散射不同階層的居住生活,構成自我與外界的聯繫。周漢輝的舊時日誌描繪蝸居之親密與擠迫,記錄了與己同在的劏房的成長與抑鬱;七喜的自述則反射出極端異化的鄰里關係,亦能見其中不斷更新的趣味。

在擠迫以外,陳巧盈則由經歷與不同人的相處後,脫離居住空間寬窄的表象,重構復重構家的含意;亦有子山書寫逃離城市走進山旮旯住所時的發現與追求。黃詠詩的搬遷誌所寫的住所變化之間的生活實感,則重扣土地價值異化後之處境。文字以外,關尚智將腳步距離與金錢掛鉤成交易價值,劃寫居住空間與藝術價值的偷換;Wilson Tsang 則以繪圖宣示在生活空間和創作裡,「混亂」的勝利。

陳智德以藏書者身份寫棄書經驗,捨愛之痛實是剖析空間權力與取捨;毛淳宇的閱讀筆記,暗合在同一房子內默默上演著權力支配關係,放視我們的居住景況,甚有深意。關於肉身與居所的糾結,韓麗珠續寫身體與居所的同體性,同住者的互相介入引出彷彿身體詩學主客體難辨的反思;在《房間》以後,李智良書寫自身不斷的搬遷所引發的騷動。回憶是實在的,然住室只是無以安放或擁有的外在物,隱去肉身隱去自我,室內其中無人。

 

43期專題:專輯:藝評的前世、今生,與烏托邦

Filed under: 專題啟首 — Editor at 11:02 pm on Thursday, May 9, 2013

專輯:藝評的前世、今生,與烏托邦
啟首語

/譚以諾

本年2 月底,香港藝術發展組公佈藝評獎得獎名單,冠軍作品是賈選凝評《低俗喜劇》的文章。自得獎名單公佈後,引來評論界和坊間極多質疑。先有指賈文水平低下,不應得獎;後來有批評藝評獎不夠透明,沒有讓公眾了解評審的評選原則,也沒有公開評選過程。更有不少評論人指藝評獎非推動藝術評論的最佳方法,暗指其浪費資源,把資源集中到單一獎項而忽略對藝評持續的支援。於此,《C for Culture》的前主編區惠蓮更爆出黑幕,指藝發局藝評組故意不撥資源資助藝評雜誌,以便消除批評藝發局的聲音。

另一邊廂,媒體和網民均揭露藝評獎利益衝突和私相授受的問題。藝發局藝評組主席兼藝評獎評審林沛理和賈選凝均是《亞洲周刊》的撰稿人,而邱立本則是《亞洲周刊》的總編輯。媒體查出他們早已相熟,翻出他們合照的照片。自由撰稿人鍾祖康更撰文指出賈選凝得獎文章中很多用語和觀點,都與林沛理一向的行文立論極為相似,如出一轍。更諷刺的是,有人翻查出,賈選凝曾為《文匯報》訪問《低俗喜劇》導演彭浩翔,而訪問中賈卻盛讚彭導勇敢,敢愛敢瘋狂。如此反覆,不免叫人懷疑,賈文之所以得獎,是因為她故意選用了評審喜愛的角度和用語,而林沛理、邱立本和賈選凝的私人相識關係,更令外界質疑他們是否早已互通聲氣,令糊名評審制度形同虛設。

就著藝發局推動藝評的問題和藝評獎的種種醜聞,媒體和網絡已多有筆伐,《字花》作為一文學/文化的平台,極願意把討論的焦點深化。林沛理須為此事問責下台這事毫無異議,然而藝評這回事到底該如何寫,在社會中它應該扮演甚麼角色,它的前世今生,它未來的烏托邦,這些都需要繼續深化延續。如此這般,《字花》邀約了幾位藝評人來對談,本意想要討論出藝評為何物來,然而對談之所以稱為對談,正因它有其自身生長的原則,以致討論的方向,直指到藝評人與制度的關係,竟在無意間為這小輯開闢了新的天地。

何慶基從自身出發,談及自己寫作藝評的過去與現在,竟又側寫出過去藝評版面的生態,也點出藝評該如何寫的進路;陳蓓從大環境著眼,指出藝術、藝術教育、藝術行政、藝評與觀眾的結連;至於馮美華,則從橫向和縱向擴闊我們對藝評的理解,並投射出當藝術極為普及時所有公民都是「藝評」人的烏托邦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