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法國安古蘭國際漫畫節踏入第五十個年頭。每年漫畫節吸引成千上萬、來自世界各地的漫畫界同業、出版社及藝文記者,飛來這個法國西南部小城鎮。安古蘭漫畫節之所以充滿魅力,主要原因是它滙聚了各樣意想不到的漫畫題材和風格,你可以在這裡開闊眼界、前瞻未來世界漫畫動態,甚至創造市場商機。
香港不乏高水平的漫畫家,法國安古蘭國際漫畫節絕對是他們展露香港創意力量的好平台。香港藝術中心(動漫基地)多年前已積極推動動漫支援,籌辦及帶領本地漫畫家參與這個漫畫節。今年香港藝術中心攜同十五位漫畫家的作品(^) 過到法國,更安排了當中七位漫畫家(*) 到埗參與交流,希望能多與外國出版社會面,促成香港漫畫傳譯為外文版本,並在海外市場售賣。此外,香港藝術中心團隊亦精心策劃了即場繪畫示範和簽書活動,又有各漫畫家的獨立展板和電子屏幕介紹,歡迎外國書商和愛好者即席觀賞漫畫書及購買入荷,同時可讓他們多面向認識香港漫畫獨特而且精彩之處。
> 香港藝術中心精心設計場館展板,為海外出版商和漫畫愛好者介紹香港漫畫家作品。
香港漫畫家回港以後,歸納經驗,相信裨益良多。他們不但對外國市場多一份了解,同時亦促發業界思考香港動漫市場該走的新方向。這種想法正是今次其中一位有份參與安古蘭國際漫畫節的香港漫畫家鄺志傑(鄺sir)深刻的體會。
> 漫畫家鄺志傑(鄺sir)與自己即場繪畫的漫畫合照。觀其作品可見他深厚的繪畫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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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驚喜的相遇和啟示
「香港藝術中心有晚搭路,召集了很多出版社、藝術家和記者見面。剛巧我坐在一位海外記者旁邊,和他交流讓我學到很多。」鄺sir 回憶起當日心情:「初時以為大鑊啦,坐記者旁邊沒什麼好說,還要全晚流流長。」豈知道當晚的交流才是令人深刻之事。交談中,記者分享過他對漫畫出版的觀察,亦分享了許多重要而且有用的資訊,特別是關於法國漫畫市場分佈。
法國人一般稱日本漫畫為「Manga」,基本上佔所有漫畫發行的50%銷售,而且可以從數字觀察到市場仍在擴大中。法國的書店甚至要清開位置,用來放「Manga」。基本上你能說得出的日本漫畫書,都經已翻譯成為法文版。這個趨勢迫使現在法國出版業界把他們的目光都轉移到亞洲漫畫類別,包括香港、台灣、韓國漫畫等。
> 鄺sir(右一)正接受外國記者採訪,過程中感受到海外讀者群對香港漫畫充滿好奇。
正當法國市場似乎找到新的發展路向,對比香港的漫畫市場,長遠看到的彷彿都是萎縮狀況。鄺sir 坦言,偶爾搞一兩次「港漫動力」(#) 的推廣,或許是小火花,但眼見香港漫畫市場收窄,香港漫畫業就更需要另闢新方向,譬方轉向拓寬漫畫銷售到更遠的歐美市場,又或是聚焦運用網上平台,接觸更多讀者群。依照他的觀察,現時法國的出版社對於亞洲漫畫仍在探索階段,欣賞亞洲畫風的審美準則依然有待形成,甚至他們還未能仔細分清漫畫中那些地方美觀好看。現在出版社暫時只留意到法國讀者需求量增,漫畫市場正值有利可圖,於是他們現正盡量吸納亞洲漫畫書,將更多類型或題材帶入法國,同時帶動了漫畫界蓬勃生機。
慶幸有這次的交流經驗,鄺sir 從中找到啟示和冀許,指出:「現在這個時期是個不錯的時間點,慢慢給予香港漫畫界多一個方向,作品可以出口轉內銷。」鄺sir 又指,香港人本來就是食「四方飯」,我們善於和四方八面而來的外國商人打交道,友好相處溝通。國際貿易對我們來說應是十分平常和基本的事。因此,當我們審視海外市場的需求和擴展的速度,特別是知道法國人對亞洲漫畫有濃厚興趣,或許真的正如鄺sir 所指,先做到出口香港漫畫,繼而內銷回流本地,這可能會是一個可走的新發展方向。而香港藝術中心帶領香港漫畫家們多走外埠,參與安古蘭國際漫畫節和各地出版社交流,這就更為意義重大。
> 香港漫畫家們多走外埠,和世界各地讀者、出版社交流,意義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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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出版商偏愛港漫單行本
安古蘭國際漫畫節中人來人往,鄺sir 不忘細心觀察海外出版商對香港漫畫的取態。出版商會否對香港漫畫有興趣,很多時候都會考慮漫畫故事有沒有意思,抑或是否吸引他們注目。礙於語言翻譯問題,於是來到港漫攤位觀摩的出版商大都是憑住漫畫書封面的美觀程度而執書揭書。基於獵奇心態及好奇心驅使,他們多數會先自行想像書中內容,繼而再看英、法翻譯樣本及詢問在場漫畫家當中情節,看看是否跟自己的期望相近。他們腦中的幻想和爽快猶如預先替代讀者極速選書,往後他們會興緻盎然地購書,洽談外語出版才變得理所當然。
鄺sir 補充,觀察期間另一有趣的經歷是他遇到很多出版商經常查問:你的漫畫書是否已經完結?他推測海外出版商其實非常注重漫畫書是否一期完結。一來是因為長篇幅漫畫會影響出版成本和時間,二來他們亦考慮市場水温,假如新漫畫不好賣,要繼續長篇幅的出版就慘了。因此單行本發行反而更受海外出版商歡迎,不但可以保障自己,而且沒有太大發行壓力。除此以外,出版商亦會關注漫畫書是用彩色或黑白印刷,是左揭還是右揭。他們認為尊重漫畫家是重要的,製作翻譯本前必須了解漫畫家對這些細節的看法。
> 多本香港漫畫及翻譯樣本放於版權市場展示,讓出版商和漫畫愛好者可以即時欣賞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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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與香港讀者的反差必然發生
漫畫節期間,出版商可與漫畫家直接交流,洽談作品的法語版本代理。顯然易見,他們注重商業的考慮,當中包括評估當地讀者的接受程度。交流過程中,鄺sir 了解到當地讀者群對未見過的作品都抱有開放態度,各類題材都有支持者,同時他們不會忽視漫畫本有的藝術價值。
鄺sir 指,法國創作漫畫的歷史比香港源遠流長,心態上法國人看待漫畫這個創作媒介就已經和香港人不一樣。前者很多時候包含欣賞藝術的態度去看漫畫,而後者打從一開始則多以娛樂和商業考量出發,就算畫漫畫的人亦甚少視漫畫作為藝術表達的一種。論及藝術文化的基本根底,香港漫畫讀者始終無法與法國人相比,法國一直以來探索漫畫創作的年月無疑比香港長。在鄺sir 眼中,兩地讀者文化質素的差距形成市場反差,這是必然的。當中原因很可能關乎香港缺乏美感教育,甚或跟忽視漫畫創作的社會氛圍有關,以致今時今日香港市場對新題材或新繪畫方法的接受程度相當有限。鄺sir 認為,既然現象已定,倒不如從海外經驗中另覓新出路。香港讀者現在未必喜歡的漫畫,海外可能反而會有市場外銷。有了口碑,及後便有機會重新影響本地讀者的喜好。
> 鄺sir 正為海外漫畫迷簽書。不論任何國籍的讀者,鄺sir 的作品都大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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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海外回來才是開始
今年安古蘭國際漫畫節已於一月底完滿結束。鄺sir 說:「今年有份去漫畫節已經很開心,好像已經完成了一個目標。」回來香港後,鄺sir 繼續與海外出版商保持聯絡,為他這次帶去漫畫節的個人原創漫畫《焚城戰譜》努力洽談合作和預備,期待這漫畫的英語和法語譯本可以順利出版。與此同時,鄺sir 開始聯合幾位本地漫畫家,計劃再訪下一屆安古蘭國際漫畫節,持續累積海外交流的經驗。
香港漫畫家的實力不容忽視,同時港漫出版別具潛力發展,故世界各地的出版市場動態絕對值得我們時刻關注,亦證明持續支援漫畫家到海外交流極為必要。他們獲得參與漫畫節的寶貴體驗,與海外市場接軌,大概可以不斷為香港漫畫業界顯現重要的反思和啟示。不論是從未來經濟效益或刺激藝術新風潮,理解出版商的取態或讀者的喜好,相信都能牽起正面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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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位漫畫家作品,包括:熊人《墜落》、姜智傑《荒漠戰記》、鄺志傑 《焚城戰譜》、梁慧欣《NIGHT NIGHT》 、廖光祖《貓面具少年》、步葵《CMS 天文調查隊1 天文台的神秘石柱》、司徒劍僑《超音鳳凰》、蘇頌文《回憶見》、司徒恩翹《一步的距離 1》、蘇敏怡《太平山下小故事》、Man 僧《0 課特工》、謝森龍異《靈魂不死——平原屍篇1》、君不見《明夷之國──明夷于飛》及張漢華《這次真的拚命了》。
(*) 七位一起前往安古蘭國際漫畫節參與交流的香港漫畫家,包括:鄺志傑、梁慧欣、廖光祖、蘇頌文、司徒恩翹、Man 僧及張漢華。
(#) 「港漫動力」是香港動漫畫聯會策劃的業界支援計劃,由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創意香港」贊助,旨在為本地漫畫行業提供出版協助。自2021年開始舉辦第一屆,資助15本原創漫畫作品出版,成功在香港本地市場上獲得佳績。今年將舉辦第二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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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日,許多玩笑不想面對,失去才會珍惜的人與物,又何止絕代的他?往後,我在花墟的枝葉裏,再也聞不到一間獨立書店:「閱讀時代」的蹤影。
旺角的書店來來去去,一開始並不是散佈樓上。從詩人陳智德《地文誌:追憶香港地方與文學》的鈎沉可知,八十年代廣華書店便是立於廣華街的地鋪,在五金行的塵煙打鐵聲中靜默。醫院救人,書店或未能療傷,廣華書店以經史子集等學術專書為大宗。
後來,廣華書店捲下鐵閘,樓上的東岸書店也在千禧年的潮聲中沉默,那些文藝青年們啊,都成家,都立室,書櫃與頭髮現在長成了甚麽樣子?書店還活在一些人的身體與記憶裏吧。
時代如花華,而旺角花墟掌握了恆久的熱鬧。新年時,肩與肩,都如水仙花下的鱗莖擁擠。閱讀時代獨倚在太子道西的十一樓,聆聽著被栽種的花海與人潮聲,在狹窄的盤中孤放,而孤放並不輕鬆。
照片來自閱讀時代Facebook
店主Eric一直戮力於文學推廣,舉辦讀書會、詩會、講座等活動,特別是與「今晚See詩先」三位詩人合辦的詩歌沙龍。沙龍主題從詩的教學跨越到翻譯,每位講者都有其對詩與時代的省問,無愧「閱讀」與「時代」。當中固然有本土隱成砥柱的青年詩人,如文於天自剖了沉鬱難渡的中年及時代,亦有少年作家勞緯洛飲著罐裝黑啤,以哲學史切入,梳理了詩與酒神之脈絡;更難得是,邀請了台灣詩人曹馭博,講述詩集出版後面對的聲音:指他離開了台灣詩的根莖。曹認為創作者要突破自身的語境,而翻譯外語詩便是他的日常習作。
沙龍的參加者一直不多,稀疏時不過兩三人,但是大部份眼神裏閃爍著一種渴望。尤其活動風雨不改,逢星期一夜晚,不少人在放工後趕來。有時我在電梯口遇見補習的少年,好像撞破了無憂的自己。我仍記得自己最清醒的那次,便是在沙龍上酌了幾杯葡萄酒,然後遺忘了陳李才分享的詩。
踩在三月的最後一夜,我又走到太子道西162號,花店們捲下鐵閘。我是最後一位到訪及離開的人,略疲的Eric未有問太多,便厚贈了我心念的詩集——葡萄牙詩人佩索亞的《我的心稍微大於一整座宇宙》。我知道,不是所有好都是必然的。
我突然想到,不是所有書店,都可以陪我們走完閱讀之路。但好書店的芳華在於建立讀者的審美,書海與生活比樓下的花盤更渺茫,而書店可以告訴我們甚麽作家值得閱讀,一本書怎樣折射了一個時代的動亂及靜好,芳華及頹敗,知世而不世故。而消失並不可悲,書店作為一個場域消失了,若我們繼續閱讀,好好生活,直面時代,那些講座、閱讀的過程不會匿跡,不會拉下鐵閘。相反,我們本身就有可能成為一間移動的書店,向他人分享文學、電影等等事物的審美,或討論時代之醜兇惡煞。
書店是一期一會的花。四月一日,是「閱讀時代」暫別枝頭的日子,是一個無腳雀仔有腳的開始,而Eric也能好好休息了吧。另一邊,曾經的廣華書店附近,窩打老道那一排排紅棉樹,果實與火焰砸落地上,學生們在晨早踩碎,行人路便濕溜如冰面,果實的瘀血記在冰裏,樹枝間鴉黑空虛。
明年花、人都不同了,而文藝之樹還有其土壤吧,在某個季節,我城的文藝青年還會回來,抬頭看樹嗎?
在紙與街上,我相信,終有一種火焰的根、莖、葉、花。
2023.4.3 旺角
照片來自閱讀時代Face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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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次看《悲情城市》時,自己實在太懵懂。修復版的史觀爭議文章看到之後,決定重看再說。現在看完感覺可以講,持有某種觀點的寫作者,對藝術感知的能力為負。
《悲情城市》特色之一,就是觀眾,甚至鏡頭,都不是全知視角。它的美有一部分也來自於此,侯孝賢在這部戲裡面非常堅持有的拍,有的不拍。大多數談話都拒絕正反打,很多敘事採用單一視角,而且角色之間的經歷,通過信件和口述展露在畫面上,在這個位置,導演和編劇顯然非常堅持讓觀眾和角色保持同樣的視野。在這種創作手法和美學堅持裡,要用NHK紀錄片拍歷史事件的標準,責怪《悲情城市》沒有歷史的全知視角是非常可笑的。因為它本身就非常強調自己的局部觀感,而且從來也沒有號稱自己要全景還原二二八,所謂兄弟四人是台灣的隱喻,坦白說只是某些意淫的觀點而已。看有的文章又沒考量年代因素就那樣無腦的吐槽,真的有點錯愕。
這個爭議能夠起飛,是一個大悲劇。
因爲個人覺得《悲情城市》最值得文本分析的,就是每一個畫面裡,侯孝賢沒有拍什麼。(它最好是華語電影課的某幾堂必修啦)。
我最喜歡的兩個畫面,一個是陳松勇帶太保去和廣東幫上海幫談判,前半截只有陳松勇的後腦勺,靠他的四個對手的表情來塑形他那張並沒有出現在觀眾眼前的臉。那一幕對四個配角的要求很高,他們的表演程度必須接近(因為面對的是同一張臉),又要各自根據自己的性格來延展,最後拍出來非常出色;一個是陳松勇沏茶的獨角戲,這一幕的難度是一場戲要做的是幾十年的功夫,日子有功的everyday life非常難演難拍,拍出來的成果又是很棒。
另外,我「不懷好意」地想(鑑於之前的爭議實在是太沒有幽默感於是我只好引號了),監牢裡的戲,那種微妙的處理方式是為什麼。在囚友被帶出審訊(槍決)時,前方角色的頭擋住了梁朝偉的臉,我覺得這是導演在當場一個非常英明的決定。根據畫面偶爾演員的走位來看,梁朝偉偶爾露出畫面的表情比他旁邊那位演員戲劇化得超過太多,沒做好減法,他在這部戲裡大概還是太年輕,很多時候問題是眼睛太有神(很多職業演員在年輕的時候都有這個「毛病」)。把他的臉一擋,用旁邊的那位表情補足,整個就協調多了,也回歸到了這部電影基本維持的戲劇基調。
這部電影不是說完美到沒有缺點,女性視角差了那麼一些些力道,嚴格意義上,整個電影的視角是以寬美所見展開,它確實可以更豐富。山上的戲份是不是有精英化傾向,是有。但那畢竟是剛剛解嚴不久就製作完成的戲。談論這些的時候不能不考慮年代。
總之,能看到這個版本我實在感恩和僥倖,對氣候則深感失望。
*本文經作者同意轉載自Facebook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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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自己知道
不要用想像蓋房子
用你全身的力量
我要髒話
你就給我一整幢酒館
哀傷的夜晚留存些硬幣
他們說這些以後
都將成為虛擬
春天走的時候
不要告訴我秋天就要靠近
我要自己知道
‧
不要用想像蓋房子
用你全身的力量
我要情話
你就給我一整棟教堂
去年死在車窗上的幾朵雲
有些變成魚
不是魚的那些就不要繼續往前
燈要暗的時候
不要告訴我明天就要靠近
我要自己知道
‧
不要用想像蓋房子
用你全身的力量
我要誓言
你就給我一整座動物園
記憶裡最沉默的緩坡
從遙遠的地方向另一個遙遠的地方
表達至深的歉意
金屬要裂的時候
不要告訴我路就要靠近
我要自己知道
‧
不要用想像蓋房子
用你全身的力量
我要實話
你就給我一整副胸膛
我進入你陽具你的骨架體液你的脂肪皮肉你的感官
所有關係都是蜂窩
蜜來自外面世界的臉孔
你要我的時候
不要告訴我愛就要靠近
我要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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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工刀
你曾在最後一排座位
用美工刀為菠蘿蜜進行手術
或者割開塑膠包裝把蛋餃扔進沸滾的火鍋消毒
黃色讓人平靜
‧
你還是在最後一排座位
可惜最壞的事總是倒數過來
你躺在床上想像對方
手裡握住當年的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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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條如蟲的盲腸
割捨以後。耳聰目明
一如冬天站在廚房
能夠接收方圓百里的聲音
‧
折斷生鏽刀尖才發現
連在一起的事物沒有誰是全新的
你懷念從前在尖刺之間
尋找可能路徑的手感
‧
像每則床邊故事裡的迷路
也像每次出來
荊棘編織而成的王冠
會把時間吸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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