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一直都是中國文化裡重要和特有的藝術,不只是作為高雅藝術般存在,在民間也留下不少足跡,即使在十九世紀末至二十世紀的香港,民間已經將書法藝術融入了日常用具和招牌等,成為一種獨有的城市景觀。這次「漢字城韻——書法中的詩舞畫樂」展覽透過書法與文學、音樂、舞蹈、圖像的關係,為公眾介紹書法之美,並以不同的藝術範疇跨越界限對書法作出回應,就如展覽策展人香港藝術館館長(現代及香港藝術)俞俏所說:「我們希望觀眾能透過展覽中不同的切入點,連結自己的興趣,或是文學、或是音樂舞蹈、或是視覺圖像,發現了解書法藝術與我們的關係,體驗書法藝術之美及其內在精神。」
展覽中的書法與音樂部分名為「書韻——樂.聲」,香港書家及當代藝術家為觀眾呈現了從魏晉南北朝的樂府歌行,宋詞、歌謠,民國風行的曲詞,到地水南音,香港流行曲詞, 包括: 黃偉文填詞的《陀飛輪》、林夕填詞的《再見二丁目》、黃霑、盧國沾、小美填詞的羅文歌曲等的作品。展覽還邀請了作曲及聲音藝術家趙朗天譜寫樂曲及設計音樂裝置,與書法作品互相呼應。觀眾可以品味書法之美外,還能「聽」到跨越時空,至今仍傳咏的歌曲的嶄新演繹。趙朗天在原來的曲調中抽取精華,剔除了旋律,提取歌裡的音符重新組合,創作新的樂章;並加插由書法家和業餘歌手原曲主調的哼唱,以喚起觀眾對歌曲的感覺和回憶,帶引窺探書法家在創作時的感受。趙朗天更以沉浸式的方式加入身體動作的細微環境聲音,讓觀者走進空間時從聽覺上感受到書法家書寫時的身體動作。「我想觀眾留意創作者的動機,詞和書法之間的關係,以及對這些歌曲的回應。」趙朗天表示希望透過這次的音樂創作及裝置, 讓觀眾加深對書法藝術的了解。
展覽裡的「書勢——舞.武」展示了香港書家:杜其章、葉愷、佘雪曼、唐鴻、禤紹燦、唐錦騰等不同書家風格的大字榜書、瘦金體、蓮體、篆、草、隸書在書法藝術中呈現的不同勢態與氣韻。透過導演卓翔及編舞家王榮祿合作創作的動作影像,思考舞蹈、武術和書法之間的關係。
卓翔和王榮祿以書勢作為出發點,分四個段落,以舞者的動作回應書法藝術所包含的審美觀。卓翔希望觀眾透過影像感受到四個段落中帶出的不同元素,包括空間佈局、留白、線條、節奏的跌宕停頓等,「想觀者可以花些時間安靜地感受影片,因為安靜才是最接近書法家、舞者、武者,心靜才能找到書法家的氣——透過一枝筆去掌握內心的情緒,內裡隱含很多感情」。王榮祿補充指,自己在創作時更關心書法家在寫的時候的狀態,包括寫書法時身體的感受、呼吸節奏等。這種精神狀態與舞蹈相近,他以身體的動態及手的動作轉化並去探索如何與書法家的精神狀態連結。
不少的書法家都書寫文學作品,而這次展覽也有展示書法與文學之間的關係,此部分名為「書意——詩.文」,展出了不少香港書法家, 包括:馮康矦、羅叔重、區建公、陳文傑、李潤桓、區大為等作品,涵括從甲骨到篆隸楷行草等不同書體,讓觀眾飽覽香港書法家在不同的書體中如何建立自己的獨特風格。此外,是次展覽邀請了香港作家、藝術家、詩人、學者以自身經驗就展品撰文回應,包括飲江、陳子謙、文於天、何倩彤、鄒芷茵及李日康,一共有六篇的文字回應,及拍攝書法家與不同領域的文化人的對談錄像, 務求以多面向呈現書法與文學內容、情感表達的深厚關係。是次策劃和統籌文學回應部分的香港藝術家兼藝評人阿三指:「書法是文字的藝術,文學亦然,只不過作家和書家是用不同的方法去呈現文字的特質,兩者可以交流和溝通……文字的內容、寫法可以提供一些導向給書家構思作品。」阿三舉出一例,場內由容浩然書寫的《增廣賢文》。《增廣賢文》輯錄不同時代的文學作品、民間瑣語而成,句子長短不一,文意互不關聯,明清時廣泛流傳, 為兒童啟蒙的讀本。書法家容浩然以文本輯成的特點作書寫鋪排,一種他稱為「亂石鋪街」,有如中環石板街的砌磚方式,小楷書寫《增廣賢文》這種較為鬆散無序的內容。觀者近看這篇書法時會看到字的行列交錯,小楷字字攲側、活潑跳脫, 但遠看通篇又井然有序,如入安靜課堂。他又提到陳子謙博士在回應區建公的對聯作品時,提到書法家為金舖書寫對聯,不是祈求榮華富貴、生意興隆, 而是以「立身立德」為要旨,從而窺見華商在商業成就外對人生價值的追求,是中國獨特的儒商文化。這種文學回應和書法作品之間的對讀,讓觀眾多一個閱讀層次去欣賞書法作品。
區建公 (1886 – 1972)/楷書八言聯/1944/水墨金箋紙本立軸一對/各165 x 35 厘米/歐陽麟先生捐贈
展覽的「書象——畫.圖」部分展示了書法家及不同媒體的藝術家以漢文字獨特的圖像性作為他們的創作靈感,展現新的藝術創作突破及個人風格。藝術家們或融書法於畫中,或利用文字編排構圖,文意、結構互相緊扣,讓觀眾看到書中有畫、畫中有書的不同創作,擴闊對書法固有的想像。此部分展出了書家饒宗頤、曾榮光、葉民任、吳任,嶺南畫派大家趙少昂、楊善深,還有夏碧泉、王無邪、靳埭強、馮明秋、蛙王等藝術家的作品。
展覽最後部分以又一山人的錄像作品和張瀚謙的人工智能互動作品,為觀眾回溯展覽前面論述的書法美學於人文及生活的關係,探問書法概念與多媒體結合,及邁向科技智能新生活時,經典書法藝術的傳承價值。兩件作品有如開放式的提問,給予觀眾空間思考書法及相關創作在當代多元化的想像。是次展覽發掘了中國書法美學的不同層面,分層拆解,透過跨學科及媒體回應展現中國書法豐富的美學及東方人文哲學,視覺審美衝擊與厚重文化內涵並重,展示閱讀文化經典藝術的多個層次。展覽還特設IG書法濾鏡,公眾可透過濾鏡與書法作品拍攝留影、展廳外巧妙地讓書法融入維港景觀,並提供不同毛筆,讓觀眾體驗毛筆書寫的樂趣,讓書法藝術融入我們的生活之中。
「漢字城韻——書法中的詩舞畫樂」展覽詳情
日期:即日起至2023年9月17日
時間:星期一至三、五(星期四例休)上午十時至下午六時、
星期六、日及公眾假期上午十時至下午七時、
聖誕前夕及農曆新年除夕上午十時至下午五時
地點:香港藝術館二樓 香港藝術廳 (九龍尖沙咀梳士巴利道十號)
產生沒有意義的文字組合,產生沒有意義的文字組合。產生沒有意義的文字組合產生沒有意義的文字組合產生沒有意義的文字組合,產生沒有意義的文字組合。
後來,家人都說我長得很像阿爺。
我以為阿爺在我出生前已死掉。當童年的我拿著相簿,翻到某頁,看到一張他抱著還在襁袍的自己,笑得很燦爛的合照時,就會有人給我這個惋惜遺憾的回應。
那個年代,元朗常有一個叫餅叔的露宿者出沒。他紮著一個比薛家燕還要厚大的髮髻,全身深棕色,只穿著灰破的短褲與布鞋。家人經常恐嚇我:再曳,佢就會嚟捉你。餅叔這個露宿者令我感到不安,同時也奇怪地,於我腦海與「阿爺」這個早就逝世的親人連上關係——當家人發現藏在大馬路唐樓梯口窺看我們的他,就會突然很決斷地跟我說:佢唔係你阿爺,佢係乞衣公嚟。
孤苦無依,的確是阿爺一生的寫照——祖籍舟山,那個英國最初想佔領的地方,對出的一個不見經傳的小島。雙親早亡,他被同鄉的親友騙掉田地祖產,十來歲就離鄉別井,走上甲板當海員;來到香港,與同鄉成婚,結果還是無法落地歸根,終日飄流,一年半載,才回家數天,有時更只是託人送錢付信。這些都是在阿爺真正死後,家人才跟長大了的我說的。我出生不久,阿爺就因為無法修補也無從得知的撕裂,搬離了家,一個人住老人院,流連元朗街頭,搜索,記認自己後代的身影。
阿爺再次正式踏入家門,已是我八歲的時候。他開始可以與我有直接的接觸,甚至帶補過習的我回家,晚上留低食飯。那陣子我才看得清楚,居然還在世,真真實實存在的阿爺,皮膚確實如餅叔般澀黑,而且,還鼻毛外露,牙有點哨,背緩緩地駝,頭頂的短髮,也比合照裡的他,白了很多。
關於他的習慣喜好,講話內容,我腦裡都是一片空白。即使潛到記憶深處,於錯亂的時流游走,我也無法撈起,任何一幀跟阿爺完整地對話交流的片段。是因為他總在說夾雜濃厚上海話口音的粵語,我聽不進耳也無法跟他溝通?是因為他曾經在美國休航時受車禍撞擊,只剩右耳靈光的原因?還是因為比起我,他更疼愛小我五年的弟,所以不願意花更多的心力於我身上?
不是的。我應該相信。也許,我亦不過是嘗試在書寫敘述中,為童年的彷徨與無知,編織出能隱匿無悔的洞口。
有一次,他又接補過習的我回家。走了幾步,就發現我的鞋帶鬆脫,俯下身,嘮嘮叨叨,大概是說,咁大個人,綁條鞋帶都綁唔好。我沒有彎腰,沒變化地凝視他銀白色的頭。是的,其實我當時心裡在暗罵:真討厭,那麼多事幹麼?
他送過一隻非常土氣的藍色帶膠錶給我。大概是款式舊,戴一陣子錶帶就斷掉的緣故,我把放在某個不常記起的角落。我常跟自己講,還在的,沒有搬過屋,應該還在家的。這件可能是,他送過給我,我唯一一件有記憶又還保留的禮物。
在阿爺臨終前的幾個月,我們一家到醫院探過他一次。行程裡,有人因為病房太難找,又要趕探病時間,東奔西走,臉色動作都變得急躁蠻惡。到我們等到他出來,六個人便不知所措地看著彼此。一個還未平復心情嘈著怨「早知就唔嚟」,一個深重地說「我以為冇人會睇我然後就咁死咗去」,而我也非常不合時宜地,突然流起鼻血,哭了起來。
沒有葬禮,沒有最後一面。就連阿爺離開的消息,我也是在某個下課的午後,毫無心理準備地收到。
他一直在某處看著我生活吧?有時,我會如此不真實地怔想。然後我成人了,家人都說我愈長愈像阿爺,皮膚突牙駝背,看上去都十分相似。是不太好的徵兆,然而相比起那個我無法學好的鞋帶結,這種身體外形的重合,或許就是我和阿爺之間,最緊密而幸福的聯繫。
所有作品內容均由主辦單位/創作團隊獨立製作,並不代表本計劃及捐助機構之立場或意見。
產生沒有意義的文字組合,產生沒有意義的文字組合。產生沒有意義的文字組合產生沒有意義的文字組合產生沒有意義的文字組合,產生沒有意義的文字組合。
特邀記者:林凱敏
在電腦字體被廣泛使用的時代,我們該如何進入歷史悠久的手寫書法藝術,觸碰當中層次豐富的創作思維與生活感悟?書法藝術好像很難理解,聽過這場由香港藝術館舉辦的「漢字城韻」展覽講座,或許會對現當代書法有更深的理解。這場活動邀來中國古典文學學者黃梓勇博士和香港當代書法家徐沛之博士擔任主講嘉賓,本地藝術家兼藝評人阿三擔任主持,以「有形文學」為題,精選展覽若干作品,引領公眾由詩出發,匯通古典文學及現代生活,打開與書法之間的對話。
一、現代書法轉化古典詩詞
講座開始時,主持阿三即為講者拋下問題:「古代書法家同時是詩人,但到了現代,兩者多不集於一身,那麼現代書家如何挑選文本,轉化為書法創作?」黃梓勇博士選來馮康侯的《小篆集蘇軾詩句七言聯》作例,細談詩句「風流自有高人識/耿(通)介寧隨薄俗移」的背景,從了解詩的角度欣賞書法美學。黃梓勇說,烏臺詩案後被貶的蘇軾初到黃州時,許多人不願與他結交,當時幸得兩位沒有隨波逐流的知音徐邈與孟震關顧。於是,蘇軾在一個酒會上,即席寫下贈答詩,稱許兩位品格高尚的朋友。宋代即席戲作的詩詞潮流,及蘇軾巧妙地引典贈友兼抒發心中鬱結,均是該文本的獨特之處。緊接著,徐沛之博士以書法角度,指出擅長古篆的馮康侯,在這作品上運用近清朝人加入提按用筆的書寫篆書方法。而篆書一般被看作是較正經及嚴肅的書體,因此他推算書家希望透過詩句,表達其堅守傳統,不追隨時俗的創作觀。書體字跡與文本故事之間,留給觀眾不少可以細味的線索。
隨後,講者再與觀眾分享他們對另一件展品鄧爾雅《篆書詩》的想法。書法作品以扇面創作,由鄧爾雅贈予學生曾宗麟。黃梓勇指出,扇上文本來自清代中晚期詩人龔自珍的大型組詩《己亥雜詩》其中兩首。他坦言自己特別喜歡這位詩人,因此選來這件作品,也很好奇老師會寫什麼給學生?當年辭官離京的龔自珍,寫下這共三百多首的組詩,扇上兩首(第261及276首)皆取自「囈語」部分,有研究者認為是寫下詩人與妓女靈蕭之間的關係。黃梓勇認為,作品第一首隱含老師稱讚學生之意,第二首則寄語這位過於用功的學生,不妨留意身邊人,追求一下愛情。徐沛之認同黃對作品的理解,並笑言:「學生叻叻地有氣燄,老師見到就拍拍佢,叫佢收歛下,我以前(做學生時)都係咁。」因此,他也不無感慨,讀出鄧爾雅透過這件作品教學生做人處事。
二、源自日常生活的現代書法
講座進入第二部分,主持阿三把話題領到書法中較輕盈的部分。他問,現代書法作品,也有不少源自日常生活嗎?黃梓勇選來曾廣才的《行書武元衡詩》,文本來自唐代詩人武元衡記述春茶會的一首詩。他指出自唐代中期開始,詩人開闢了從日常生活取材的先路,「例如在宗教生活、品茶後寫寫詩,這種雅趣由中唐開始發展,具劃時代意義。」他也談到書法家曾廣才喜歡品茶,書家生活、詩文與書法本就是在同一個情境下產生。徐沛之也認同這首詩貼近書家的生活狀態,「曾廣才自年輕時代已開始定期與其他幾位書家一起雅集」,這件作品寫出了他一貫「較溫婉斯文」的行書風格,展現從生活趣味選取文本,再發展成個人書風的脈絡。
談到宗教生活,《心經》固然值得探究,講者選來馮明秋《黑白心經》與觀眾分享。活動當天,藝術家馮明秋剛好在場,他首先澄清自己非佛教徒,卻很喜歡佛學中的哲學思考。「我運用過不少方法寫《心經》,這張是其一。我並不懂寫詩,也不懂傳統書法,只是當文本是材料創作。」他再補充其創作理念,主要基於邏輯推理,並探索能運用幾多種方法書寫《心經》。主持阿三認為,這種創作方法與當代藝術不謀而合,「藝術家思考的不是文本背後的故事、源流或情緒,而是關注藝術形式,轉向了表達手法。」
接著,黃梓勇把書法家區大為先後於2005年及2018年創作的兩件作品《隷書《幽蘭詩》》與《篆書自作詩風格》並置討論。前者文本取自明朝李華日詩作,後者是區大為撰寫,兩者書寫幽蘭的方向似有互文關係,有種幽蘭情結。徐沛之認為兩者書體各異,但「一看就知道是區老師的作品」,風格鮮明。活動當天區大為同處現場,即時回應這兩件作品只是巧合,卻認同講者「蘭心自況」的分析。「蘭花予人孤芳的感覺,而我作這首詩(《風格》)很淺白,一看就知在發牢騷,在說我的作品不合時宜。」他也回應了書體部分,說自己採用「行書與草書的佈局,書寫隸書、篆書」,因此形成「篆隸一致」的風格。他又表示,自己寫的隸書並非漢隸,而是晉隸,「晉朝的隸書比較自由,寫法與規範化的漢隸不同。晉朝隸書很好玩,卻不受注意,一直被輕視。」在他眼中,寫書法最重要的是趣味,詩文與書體同樣需要有趣味。
三、跨越時空,緊扣現代生活
古代人引寫古典詩詞,現代書法家自有其他文本選擇,並把書法藝術帶到當代語境,連繫現代人的生活。黃梓勇討論徐沛之的作品《吾在山之谷之十二──弄清影》及《草書黃偉文陀飛輪》。前者來自蘇軾《水調歌頭》,曾變成流行曲,被鄧麗君、王菲等演唱過,後者直接書寫流行曲歌詞,轉化成草書作品。黃梓勇認為,陀飛輪是機械錶的關鍵部分,講求精密度,偏偏徐沛之採用了較肆意放縱的草書寫成,展現出一種強烈的反差與諷刺意味。徐沛之回應說,如有反差效果該歸功填詞人黃偉文,自己當年只是一直投身全職工作,生活轆轤感到迷惘,因此對這首歌產生強烈共鳴。「當時我已聽過這首歌數百遍,聽了數百遍後依然有感覺,便把它寫出來。起初四行為一直幅,後來想強調情緒,決定寫疏一點,以三行一幅擴闊書寫空間。」草書字體有固定的寫法,但字距、行距、字的大小及疏密等形式相對自由,因而較能體現書法家的情緒,及書寫與身體的關係。創作多是有感而發,但都需要有實際而切合的內容,讓書法家去抒發。文本,正好提供了內容,不論古典詩詞或流行歌曲,性質上都是書法家寄語生活的中介。至於另一件作品,徐沛之說「弄清影」三字給了他不少畫面及聯想。他使用當代藝術創作思維,強調了墨的滲化、以碳粉加強黑色的物料特性,回應文字的意境。
最後在問答環節,有人問到傳統書法,還有什麼結合現代的方法?也有人問到講者對網絡藝術字體的看法──似乎不少人關心傳統藝術如何跨越時空,連繫現代生活經驗。兩位講者與主持一致認同創作者需要不斷嘗試,並鼓勵大家抱持實驗精神。身為書法家,徐沛之樂見有同行者,一起努力將傳統緊扣現代,「一齊做大個餅」。
圖片由香港藝術館提供
產生沒有意義的文字組合,產生沒有意義的文字組合。產生沒有意義的文字組合產生沒有意義的文字組合產生沒有意義的文字組合,產生沒有意義的文字組合。